「这叶子牌三缺一,就等你呢。」
许是没见过这样的大家闺秀,贤妃连小声的啜泣都停住了,只能愣愣地看着德妃。
也不知道德妃是不是该当一个先生才对,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教会了贤妃玩叶子牌。
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,又要查看宫里的开支账目,又要管好后宫众人,连带着哪家大人府里有喜事也得是我来筹备贺礼。
见我蹙着眉头,淑妃上前看我。
不愧是太傅孙女,一眼便看出了账目上的端倪。
「这宫里的开支,三分之一都用在……蒹葭宫了。」
这裴毓修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,登基一年便花了以往近两年的花销。
德妃听到我们的话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「这宫里谁人不知陛下对贵妃的宠爱,蒹葭宫里连烛台都是金的。」
我看着账本上的结余直叹气。
「只怕我今天不能同你们玩叶子牌了,我得去一趟乾安宫。」
贤妃正要告退就被德妃拉住。
「无事,臣妾们等你。」
也是,这宫中的日子格外的漫长,总是要找些乐子的,不然这枯燥的日子怎么才能过完呢?
到乾安宫时,裴毓修正和李央央一起做桃酥。
李央央不慎打翻了一只琉璃盏,便惹得裴毓修心疼不已。
「央央,可有伤到?」
「莫去捡,不过一只琉璃盏,要是划破了你的手指,朕会心疼的。」
其实我也心疼,心疼那只琉璃盏。
西域贡品,价值不菲,够整个皇宫里的宫女半个月的例钱了。
两人蜜里调油过了许久才发现我的存在。
「皇后怎么来了?有何事?」
裴毓修也知道,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采青将账本递给裴毓修,他翻阅了几下便皱起了眉。
「陛下,如今济州干旱,严州水灾,国库都赈灾了。」
不用把话说得太清楚,裴毓修能明白就行。
李央央似乎没看到裴毓修苦恼的脸色,只顾着将成形的桃酥拿给他看。
「阿修,你瞧,这个做得最好。」
裴毓修的目光在看到李央央那一刻便柔和起来,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,「是,央央做的自然是好的。」